少女飘落在长椅上,嘴里咬着奶茶上的吸管。唯一属于她的物品,临死前仍条件反射般紧紧攥住的物什。
她瞪大了双眼,呼吸和动作都凝滞了一瞬,按在椅背上的手指收紧,显出不该呈现出的白。
我在想,那大概不是因为压迫失血。那么从她指尖流走又回来的是什么呢?
我很快就知道了。她在那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,成了一座没有意识的雕塑。她不再冰冷,失去了死人所散发的阴暗温度,比尸体更贴近死亡,比身下的扶椅更加贴近消失。似乎她灵魂的灵魂已经飘走了,在这里的是一副鬼的躯壳。我看向她还在震颤的眼睛,只剩下它还活着。那深陷于眼窝内空洞的眼睛里隐隐放映着属于过去的星空,我的眼睛里面立刻盈出热泪。
我皱了皱眉毛。
她的鬼魂灵在那一瞬间回到过去去了。
她去寻找某样东西去了。
我顺着她空洞的眼神看到人流中穿着灰色帽衫的少年,看不清他怀里揽着的人模样如何。
"像他那样的人还有千百个呢。"她一下子恢复了颜色,整个人放松下来,"还有千百万个呢。"
我静静坐在她身旁,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。
"有很多个。"她踢着腿,几乎融化在空气中的腿拂过小草,从这些有机质的生物身上穿过,"就像我也有千百万个一样。"
"可我觉得你只有一个。"我拨了拨地上长得很高的狗尾草。
"可能吧。"她蜷缩在长椅上。
夏夜并不凉爽,可身边有个大型制冷器在总是要舒服很多。
我往她身边靠拢,感受死亡带来的凉意。
"死亡也不是终结,那什么才是呢?"我看着栅栏外远处喧闹的人,随后转回身好好坐在长椅上,刚好看见一只飞蛾从路灯上如断线般坠落下来。
"当我们把所有感受都忘记的时候就是终结。"她把一只手伸出去感受风的形状,她闭上了眼睛。
"当我们不能再感受的时候就是终结,我们会坠入无端的梦里。"她又说,"直到我们从梦的漩涡中逃出来,再次拿回感受的能力。那时候就又苏醒过来。"
"梦在什么时候会结束呢?"
"醒来的时候。"
"感受什么时候会消失呢?"
"沉浸在梦中的时候。"
她从扶椅上漂浮起来,摸了摸我的头发。
我及肩的长发立刻飘落了雪似的霜,直到全部成了云的颜色。
反正后来再长出的头发就又是活的,我一直乐于让她用杀死头发的方式帮我把头发染白。
学校的老师又要说了。
"但是等他们领你去染发,发现怎么也染不上的时候就会放弃了。"还不等我开口,她就猜到我要说什么了,"我也想去学校。"
"那就去。"我看着这个已经死去接近三十几年,可年龄看着和我相当的女孩,"反正又没人看得出来。"
随后次日,她就随我到那片断壁残桓去了。
我不知道该成这里为学校好还是断壁残桓更合适,但是不知为何我还是选择了后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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